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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发生7.8级大地震时,人们自然想起32年前的唐山,问题是一样的:如何减少灾害的损伤

★本刊记者/李杨 [/BR/]汶川地震的时候,钱刚在北京参加了活动。 他告诉《中国情报周刊》的记者,他的第一反应是“唐山地震以来最大的地震”。

在灾难迫近之前

钱刚是第一位全面解释唐山地震的作家,他在《唐山大地震》一书中记录了这次地震前的大量幻象。

1976年7月中旬,唐山街头卖鲜鱼的人急剧增加。 人们奇怪的是,好几天没买到新鲜的鱼,为什么今天特别多,而且价格很便宜? 有人注意到家里水槽里的金鱼争先恐后地跳出水面,飞出了缸外。 把跳出来的鱼放回去,金鱼在叫。 有些人更奇怪,有些人鱼尾朝上头朝下,在倒立的水面上旋转得像陀螺一样快。

抚宁县坟坤公社徐庄的农民在地震前三天,7月25日上午,看到100多只黄鼠狼,背大背,叼小东西,压碎,破旧墙洞,大幅度移动到村内。 天黑的时候,一棵核桃树下有十多只乱射,当场被杀了五只。 剩下的叫个不停。 26日、27日两天,黄鼠狼继续移动到村外。

唐山地区滦南县城公社王东庄的农民在地震的前一天,也就是7月27日,看到了奇怪的景观。 他看见一群老鼠在棉花地里跑,大老鼠带着小老鼠跑,小老鼠互相咬尾巴,成了一串。

“但是,人类没有意识到那是来自自然的警告。 他们没想到毁灭生灵的巨大灾难即将来临”钱刚在书中写道。

根据地震出版社1979年出版的《唐山地震》统计,唐山地震后,广大地震工作者对唐山地区及周边48个县进行了大范围的调查,收集了地下水宏观前兆异常868例,动物宏观前兆异常2093例。 众所周知的鸡、猪、老鼠、猫、狗、羊、鱼、鼬等动物的异常反应,鱼的反应最明显,为100%,猪最迟钝,为34%。

作家张庆洲说:“我们不应该轻易否定来自自然的提示。”

临震预报的压力

每次发生灾害,人们总是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个灾害不使用吗?

张庆洲因2005年发表了《唐山警告录》而备受关注。 这位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亲历者进行了调查,唐山地震前,地震监视网复盖了整个唐山地区。 1976年上半年,唐山地区组测量点中的中坚点有85多分。 大部分监视点发现不同程度的临震异常,至少有十几分向上级发出了短期临震预报。

唐山地震观测网的员工中,张庆洲说他印象最深的是溧马家沟矿地震台的马希融。 担任河北省第六、七、八次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七旬老人做过两次临震预报。

从1976年5月28日开始,马希融发现平稳的地电阻率值迅速下降。 他一边加快观测计算,一边注意地下水和动物的变化.以防万一,马希融和其他地震站进行了信息表现,最后确认了监测结果无误。 7月6日,马希融向国家地震局、河北省地震局、溧矿物局地震事务所正式发布了短期发生强震的紧急预报。

7月14日,国家地震局拆除预报室派遣了两名负责电气的专家。 他们检查了设备、线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后来指出地电阻率的下降是干扰引起的。

7月26日、27日,地电阻率再次急剧下降。 经过深思熟虑,27日18点,马希融接了电话,在滦矿局地震办公室的左继年说:“地电阻率的急剧变化反映了地壳介质的变异,从微破裂急剧破裂发生大破裂,比海城7.3级大的地震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这时离唐山大地震发生只有9个小时了。

地震前的最后一个傍晚,和马希融一样着急的是北京地震队的耿庆国。 耿庆国此前在接受《中国信息周刊》采访时表示,7月以来,北京市地震队监测到的各种异常都很明显。 7月14日,北京市地震队紧急致电国家地震局,提出地震情况紧急性,请国家地震局拆除预报室立即安排时间听取报告。 据国家地震局介绍,首先在天津、唐山等地了解情况,21日接受报告。

但是,21日,国家局没有人来。 我不能再拖了。 北京队业务组副社长张国民直接致电负责华北地震状况的国家地震局解体预报室副主任梅世蓉,要求立即听取报告。 但是梅世蓉把报告时间推迟到26日。

26日,国家局来了15人,梅世蓉没有来。 国家局的同志在听了整整一天的报告后,表达了梅世蓉的意见:“四川北部为了防震已经无法收拾了,如果再混乱的话会怎么样?”

“青龙奇迹”

唐山化为废墟时,离唐山市只有115公里的河北省青龙县奇迹般地逃脱了这场惨祸。

在国家地震局,大家的意见不一致。 解体预报室京津组长汪成民此前在接受《中国情报周刊》采访时表示,以他为代表的国家地震局的年轻同志们反复认为唐山、溥县一带有大地震,但他们的意见一直不受重视。

在这种背景下,汪成民采取了“越轨”行为。 也就是说这次的“越轨”行为使青龙县逃离了大强盗。

7月14日,全国地震群测群防工作经验交流会在唐山召开。 汪成民要求在大会上发言。 主持会议时,国家地震局副局长查志远不同意,在晚上的座谈会上告诉他,但强调不能代表地震局。 这样汪成民利用18日晚上座谈会的时间,通报了“从7月22日到8月5日唐山、溥县一带有发生5级以上地震的可能性”的地震状况。 汪成民对《中国情报周刊》说。

代表青龙县接到汪成民地震通报的是县科学技术委员会主管地震事业的王青春。 19日散会,王青春很快就回来了。 到家是7月21日,王青春晚上整理记录,向县里报告。

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风险决定。 当时在县科学委员会工作的陆吉康先生写道,当时的首要问题是如何决定的,在预防地震的同时,必须避免引起其他风险(包括地震带来的社会风险和政治风险)。

事实上,青龙的临震消息并不完全来自汪成民。 青龙县有两个群桩号。 两个群桩号从1975年8月开始观测,3个月的数据有明显的漂移现象,之后稳定转移,从1976年5月开始出现大幅上升,1976年7月17日发现了令人费解的指针轻微跳动现象。 另外,青龙县从其他一些渠道得到了有可能发生大地震的信息。

多个佐证的消息使青龙县知事冉广岐警戒。 县通过广播、会议及其他一切可能形式介绍地震知识、抗震方法,并结合防洪抗震,各公社安排书记、一名员工负责具体执行防洪抗震业务等。

最后,冉广岐于7月25日要求青龙县向800多名县三级干部报告地震状况,并在26日前将地震状况通知所有身体。 那天晚上,近100名干部奔向各自的公社。

青龙县是群山环绕的县城。 27日,路边的大喇叭播放了“随时都会发生地震”的警告。 大小商店沿街做简易货架销售商品,有人在各摊位前争先购买。 拥挤的人流有点混乱,道路看起来又宽又窄,吞没了食物的巨大蟒蛇似乎在缓慢蠕动。

冉岐坐在帐篷里,指挥青龙创造了人类灾难史上的奇迹。

在唐山大地震20周年之际,1996年4月11日,新华社表示:“中国河北省青龙县的县城离唐山市只有115公里,但该县没有一个人死于1976年唐山大地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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